“啊……”
沈烟烟如梦初醒,指尖听话地搭上哥哥的肩膀,下意识从毛绒兔子拖鞋里探出一只脚。
女孩赤裸的足,脚趾白生生似山竹,指甲粉莹莹勾着一弯月牙。脚丫如崭新的软雪,摸起来肉感柔弹,刚好落入兄长温烫的手掌心。
她以前被伺候得多。但现在却莫名觉得羞耻起来,脚尖又瑟缩着:“我、我自己来就好……”
却没挣开。男人的手背青筋错络,透着淡青的阴影,指骨很长,几乎把她娇小的足完全牢牢包在了在手心。
“听话,别动。”
手中的触感如琼脂滑腻。沈遽喉结起伏,瞳底深若滴墨,隐晦的痴色一掠而过。压抑着吞下内心深处,恐怕会吓到妹妹的下流欲望。
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风清月皎,可靠沉稳的兄长形象,手上也利落。一手包着妹妹的小脚丫,另只手帮她穿上羊毛袜,又套上小皮靴。
穿进去的角度刚好,完全不会弄疼她半点。仔细又手法温柔,像是早就做惯了千百次。
身上高原冰山一般不染俗尘的气质,与照顾孩子时熟练熨帖的动作形成强烈的反差。
没有人知道,平时看起来疏离淡漠、颇有距离感的北区领主,人后关起门来——竟会跪在地上帮自己的妹妹穿鞋。
心甘情愿为她低头,甚至甘之如饴。
做她的仆人。
也做她的裙下之臣。
沈遽又浅浅张唇:“小烟,换另一只脚。”
沈烟烟只好伸出另一只脚,低头看了眼跪在她身下的哥哥,又抿抿唇。
少女羞涩移开的眼尾泛着浅浅樱桃红。
这个姿势,看起来就像是兄长完全俯首于她之下。脚完全被哥哥捏在手心,她好像第一次惊觉自己的脚也如此敏感。
尤其哥哥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的脚背时。仿佛有一道细细的电流攀沿着脚尖往上,引起轻微的战栗。
不知是哥哥的手心太灼烫,还是她一下穿得太多,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,沈烟烟感觉浑身脸颊烧得厉害。
纵使从小被哥哥照顾惯了,沈遽这样跪着低头帮她穿鞋也不是第一回。
但如今在兄妹关系的彻底颠覆之下,她却莫名觉出这一幕特殊的暧昧来。
沈遽其实帮她穿得很利索,不过短短片刻,她却觉得时间被无形拉长了许多,十分煎熬。
穿好后,沈烟烟立刻缩回了脚。踩着靴中厚绒的感觉很舒服,但她的心底却还残留着刚才哥哥手指摩挲而过的触感。
她企图摆脱脑海里奇怪的念头,忙不迭地想从这种无形的氛围中逃离:“那,那我走了……”
她匆匆转身想出门离开,却又被圈住了手腕。
沈烟烟疑惑回眸,看见沈遽停伫在原地。长睫微微扫下,眸光深邃幽远,挺拔颀长的身形看着竟有几分孤单的滋味。
“外面天寒,别玩太久。”沈遽没有选择去打扰女孩子间的游戏,只是留在家中,叮嘱她:
“玩完了,记得早些回来,嗯?”
他会在家里等她。
沈烟烟心底泛开一股甜蜜的暖流,猫儿眼闪了闪,轻嗯了一声。
“烟烟!这里——”
薛鹦视线绝佳,一眼瞥到了朝这边跑来的蓝色小点,不由大为兴奋地招手。
沈烟烟看见薛鹦似乎先玩了一会,身边也围了几个女孩子,已经搓了不少小雪球。
还好,薛鹦从不会亏待自己,这让她的负疚感稍微减轻了一点点。
她轻轻喘息着,抱歉道:“哈、呼……阿鹦……对不起,阿鹦,我起晚来迟了。”
少女上翘的杏目微微湿润,呼出的白雾在眼前朦胧化开,更衬得面若桃花,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。
落了一夜的霜雪,她的气色却仿佛被滋润得更好。
薛鹦看着眼前小美人的一副娇姿,心中笑得跟个媒婆:“哟哟哟!”
她凑近女孩白皙的耳垂,色眯眯地压着声,八卦道:“昨晚上……怎样?快乐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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